解锁排印潜力：CSS @font-feature-values 全面指南

在网页设计领域，字体排印在塑造用户体验和传达品牌形象方面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虽然像 font-family、font-size 和 font-weight 这样的基本 CSS 字体属性提供了基础控制，但 @font-feature-values 规则为高级排印定制的世界打开了一扇大门。这条规则解锁了 OpenType 字体的隐藏潜力，允许开发者和设计师精细调整特定的字体特性，以增强美感、可读性和无障碍访问性。本指南将深入探讨 @font-feature-values 的复杂性，探索其语法、用法以及在不同全球环境下的实际应用。

理解 OpenType 特性

在深入探讨 @font-feature-values 的具体细节之前，理解 OpenType 特性的基本概念至关重要。OpenType 是一种被广泛采用的字体格式，它扩展了其前身 TrueType 和 PostScript 的功能。它包含了一套丰富的特性，用于控制字形渲染的各个方面，包括：

• 连字 (Ligatures): 将两个或多个字符组合成单个字形，以改善美感和可读性（例如 'fi', 'fl'）。
• 替代字形 (Alternate Glyphs): 提供特定字符的变体，允许进行风格选择或上下文调整。
• 样式集 (Stylistic Sets): 将相关的风格变体分组在一个名称下，使设计师能够轻松应用一致的美学处理。
• 数字样式 (Number Styles): 提供不同的数字样式，如等高数字、旧式数字和等宽数字，每种都适用于特定的用例。
• 分数 (Fractions): 自动使用适当的分子、分母和分数线字形来格式化分数。
• 小型大写字母 (Small Capitals): 将小写字母显示为大写字母的较小版本。
• 上下文替代 (Contextual Alternates): 根据周围字符调整字形形状，增强可读性和视觉和谐性。
• 花体 (Swashes): 添加到某些字形上的装饰性延伸，增添一丝优雅和风采。
• 字偶距调整 (Kerning): 调整特定字符对之间的间距，以改善视觉平衡。

这些特性通常在字体文件内部定义。@font-feature-values 提供了一种直接从 CSS 访问和控制这些特性的方法，为排印设计提供了无与伦比的灵活性。

介绍 CSS @font-feature-values

@font-feature-values at-rule 允许您为特定的 OpenType 特性设置定义描述性名称。这使您可以在 CSS 中使用更具可读性的名称，使您的代码更易于维护和理解。基本语法如下：

            @font-feature-values <font-family-name> {
  <feature-tag-value> {
    <feature-name>: <feature-value>
  }
}

            

              
                Copy
              
            
          

让我们分解一下每个组成部分：

• @font-feature-values: 发起特性值定义的 at-rule。
• <font-family-name>: 这些特性值适用的字体家族名称（例如 'MyCustomFont', 'Arial'）。这确保了定义的特性值仅应用于使用指定字体的元素。
• <feature-tag-value>: 为特定 OpenType 特性标签定义值的块。
• <feature-tag>: 标识 OpenType 特性的四字符标签（例如，liga 用于连字，smcp 用于小型大写字母，cswh 用于上下文花体）。这些标签是标准化的，并由 OpenType 规范定义。您可以在 OpenType 文档和各种在线资源中找到这些标签的完整列表。
• <feature-name>: 您为 OpenType 特性的特定值分配的描述性名称。这是您将在 CSS 规则中使用的名称。选择有意义且易于记忆的名称。
• <feature-value>: OpenType 特性的实际值。对于布尔型特性，这通常是 on 或 off，或者对于接受一系列值的特性，则为数值。

实际示例与用例

为了说明 @font-feature-values 的强大功能，让我们来看几个实际示例：

1. 启用自由连字

自由连字是可选的连字，可以增强某些字符组合的美感。要启用它们，您可以像这样定义一个特性值：

            @font-feature-values "MyCustomFont" {
  @discretionary-ligatures {
    common-ligatures: on;
  }
}

.my-text {
  font-family: "MyCustomFont";
  font-variant-alternates: discretionary-ligatures;
}

            

              
                Copy
              
            
          

在这个例子中，我们为 dlig (自由连字) OpenType 特性定义了一个名为 common-ligatures 的特性值。然后，我们使用 font-variant-alternates 属性将此特性值应用于 .my-text 类。注意：旧版浏览器可能需要使用 font-variant-ligatures 属性。部署前应检查浏览器兼容性。

2. 控制样式集

样式集允许您将样式变体的集合应用到文本中。例如，您可能希望为标题或正文文本使用特定的样式集。

            @font-feature-values "MySerifFont" {
  @stylistic-sets {
    alternate-a: ss01;
    elegant-numbers: ss02;
  }
}

.heading {
  font-family: "MySerifFont";
  font-variant-alternates: stylistic(alternate-a);
}

.body-text {
  font-family: "MySerifFont";
  font-variant-alternates: stylistic(elegant-numbers);
}

            

              
                Copy
              
            
          

在这里，我们定义了两个样式集：alternate-a (映射到 ss01) 和 elegant-numbers (映射到 ss02)。然后，我们使用 font-variant-alternates 将这些集合应用于不同的元素。特定的样式集标签 (ss01, ss02 等) 是在字体本身内部定义的。请参考字体文档以了解可用的样式集。

3. 自定义数字样式

OpenType 字体通常为不同目的提供不同的数字样式。等高数字通常用于表格和图表，而旧式数字则能更无缝地融入正文文本。

            @font-feature-values "MyProFont" {
  @styleset {
    tabular-numbers: tnum;
    proportional-oldstyle: pold;
  }
}

.table-data {
  font-family: "MyProFont";
  font-variant-alternates: styleset(tabular-numbers);
}

.body-text {
  font-family: "MyProFont";
  font-variant-alternates: styleset(proportional-oldstyle);
}

            

              
                Copy
              
            
          

这个例子为表格数据定义了 tabular-numbers (tnum)，为正文文本定义了 proportional-oldstyle (pold)，从而增强了可读性和视觉一致性。

4. 组合多个特性

您可以在单个 font-variant-alternates 声明中组合多个特性：

            @font-feature-values "MyComplexFont" {
  @styleset {
    historical-forms: hist;
    contextual-alternates: calt;
  }
  @discretionary-ligatures {
   rare-ligatures: dlig;
  }
}

.special-text {
  font-family: "MyComplexFont";
  font-variant-alternates: styleset(historical-forms) discretionary-ligatures(rare-ligatures);
}

            

              
                Copy
              
            
          

这允许通过同时应用多个 OpenType 特性来实现复杂的排印效果。请注意，顺序有时可能很重要。实验是获得所需结果的关键。

使用 font-variant-settings 直接访问特性

虽然 @font-feature-values 和 font-variant-alternates 提供了高层级的抽象，但 font-variant-settings 属性允许使用其四字符标签直接访问 OpenType 特性。当处理预定义的 font-variant-alternates 关键字未涵盖的特性，或者当您需要更精细的控制时，此属性特别有用。

font-variant-settings 的语法是：

            font-variant-settings: "<feature-tag>" <value>, "<feature-tag>" <value>, ...;

            

              
                Copy
              
            
          

例如，要启用小型大写字母，您可以使用：

            .small-caps-text {
  font-family: "MyFont";
  font-variant-settings: "smcp" 1;
}

            

              
                Copy
              
            
          

在这里，"smcp" 1 直接指示浏览器启用小型大写字母特性。值 1 通常代表'开启'，而 0 代表'关闭'。

您可以在单个声明中组合多个特性设置：

            .advanced-text {
  font-family: "MyFont";
  font-variant-settings: "liga" 0, "cswh" 1, "calt" 1;
}

            

              
                Copy
              
            
          

这将禁用标准连字 (liga)，启用上下文花体 (cswh)，并启用上下文替代 (calt)。

font-variant-settings 的优点：

• 直接控制: 提供对单个 OpenType 特性的精确控制。
• 灵活性: 允许访问 font-variant-alternates 未涵盖的特性。

font-variant-settings 的缺点：

• 可读性较差: 使用原始特性标签会使代码的可读性降低，更难理解。
• 可维护性较低: 字体内特性标签的更改需要直接更新 CSS。

最佳实践： 尽可能使用 @font-feature-values 和 font-variant-alternates 以获得更好的可读性和可维护性。仅在必须直接访问特性时才使用 font-variant-settings。

无障碍访问性考量

虽然 @font-feature-values 可以显著增强排印的视觉吸引力，但考虑其对无障碍访问性的影响至关重要。不正确应用的特性可能会对残障用户的可读性和可用性产生负面影响。以下是一些关键考量：

• 连字: 虽然连字可以改善美感，但它们也可能妨碍有阅读障碍的用户或依赖屏幕阅读器的用户的可读性。避免过度使用自由连字，尤其是在正文文本中。如有必要，提供禁用连字的选项。
• 替代字形: 使用过于装饰性或非传统的字形会使文本难以辨认。确保替代字形保持足够的对比度和易读性。
• 上下文替代: 虽然上下文替代通常能提高可读性，但设计不佳的替代可能会造成视觉不一致和混淆。用不同的字符组合彻底测试上下文替代。
• 对比度: 无论使用何种 OpenType 特性，都要确保文本和背景之间有足够的对比度。使用工具验证对比度，并满足 WCAG 无障碍访问指南。
• 测试: 使用辅助技术（如屏幕阅读器）测试您的排印，以确保文本能被正确解释并传达给残障用户。

国际化与本地化

OpenType 特性在支持不同语言和书写系统中扮演着关键角色。许多字体包含专为特定语言或地区设计的特性。例如：

• 阿拉伯语: 阿拉伯语的 OpenType 字体通常包含上下文塑形特性，该特性根据字形在单词中的位置调整它们。
• 印度语系文字: 印度语系文字（如天城文、孟加拉文、泰米尔文）的字体包含复杂的塑形规则，以正确处理辅音合字和元音符号。
• 中日韩 (CJK): 中日韩语言的 OpenType 字体通常包含基于地区偏好的替代字形形式和风格变体。

在为多语言网站设计时，选择能充分支持目标语言的字体，并利用 OpenType 特性来确保正确的渲染和适当的样式变体至关重要。咨询母语人士和排印专家，以确保您的排印在文化上敏感且语言上准确。

以下是一些说明 OpenType 特性在不同语言中重要性的例子：

• 阿拉伯语: 许多阿拉伯语字体严重依赖上下文替代 (`calt`) 来根据字母在单词中的位置正确连接它们。禁用此特性可能导致文本脱节且不可读。
• 印地语 (天城文): `rlig` (必需连字) 特性对于正确渲染辅音合字至关重要。没有它，复杂的辅音簇将显示为单个字符，使文本难以阅读。
• 日语: 日语排印经常利用字符的替代字形来提供风格变化并迎合不同的审美偏好。可以使用 `font-variant-alternates` 或 `font-variant-settings` 来选择这些替代字形。

请记住研究您所支持的每种语言的具体排印要求，并相应地选择字体和特性。与母语人士一起测试对于确保准确和文化上适宜的排印是无价的。

浏览器兼容性

浏览器对 @font-feature-values 及相关 CSS 属性的支持已随时间显著改善，但在生产环境中依赖这些特性之前，检查兼容性至关重要。截至 2023 年底，大多数现代浏览器都支持这些特性，包括：

• Chrome
• Firefox
• Safari
• Edge
• Opera

然而，旧版浏览器可能缺乏支持或表现出不一致的行为。使用像 "Can I use..." 这样的网站来检查当前的兼容性状态，并考虑为旧版浏览器提供后备样式。您可以使用特性查询 (@supports) 来检测浏览器支持并相应地应用样式：

            @supports (font-variant-alternates: discretionary-ligatures) {
  .my-text {
    font-variant-alternates: discretionary-ligatures;
  }
}

            

              
                Copy
              
            
          

这确保了 font-variant-alternates 属性仅在浏览器支持时才应用。

设计系统与可复用排印

@font-feature-values 可以无缝集成到设计系统中，以创建可复用且一致的排印样式。通过集中定义特性值，您可以确保排印处理在整个网站或应用程序中得到一致应用。这有助于提升品牌一致性并简化维护。

以下是一个如何在设计系统中组织 CSS 的示例：

            /* typography.css */

@font-feature-values "MyBrandFont" {
  @stylistic-sets {
    brand-headline: ss01;
    brand-body: ss02;
  }
  @discretionary-ligatures {
    brand-ligatures: on;
  }
}

/* components.css */

.headline {
  font-family: "MyBrandFont";
  font-variant-alternates: stylistic(brand-headline);
}

.body {
  font-family: "MyBrandFont";
  font-variant-alternates: stylistic(brand-body);
}

.brand-text {
    font-family: "MyBrandFont";
    font-variant-alternates: discretionary-ligatures(brand-ligatures);
}

            

              
                Copy
              
            
          

在这个例子中，@font-feature-values 定义在一个单独的 typography.css 文件中，而组件样式则定义在 components.css 中。这种关注点分离使代码更加模块化和易于维护。

通过为您的特性值使用描述性名称（例如 brand-headline、brand-body），您可以使代码更具自文档性，并让其他开发人员更容易理解。这在多个开发人员可能在同一个项目上工作的大型团队中尤其重要。

字体加载与性能

使用网页字体时，优化字体加载性能至关重要。大的字体文件会显著影响页面加载时间，导致糟糕的用户体验。以下是一些优化字体加载的技巧：

• 使用 WOFF2: WOFF2 是最高效的字体格式，并提供最佳压缩。尽可能使用它。
• 子集化字体: 如果您只需要字体中的部分字符，可以考虑对字体进行子集化以减小其文件大小。像 FontForge 这样的工具和在线字体子集化服务可以帮助您完成这项工作。
• 使用 font-display: font-display 属性控制字体在加载过程中的显示方式。使用像 swap 或 optional 这样的值来避免阻塞文本的渲染。
• 预加载字体: 使用 <link rel="preload"> 标签来预加载重要字体，告诉浏览器在页面加载过程的早期就下载它们。
• 考虑使用字体服务: 像 Google Fonts、Adobe Fonts 和 Fontdeck 这样的服务可以为您处理字体托管和优化。

在使用 @font-feature-values 时，请记住启用 OpenType 特性对性能的影响通常可以忽略不计。主要的性能问题是字体文件本身的大小。专注于优化字体加载，并明智地使用 OpenType 特性来增强用户体验。

结论：拥抱卓越的排印

@font-feature-values 规则及相关的 CSS 属性提供了一个强大的工具包，用以释放 OpenType 字体的全部潜力。通过理解 OpenType 特性、无障碍访问性考量、国际化要求和浏览器兼容性，您可以创建出复杂且视觉上吸引人的排印，从而增强用户体验并强化您的品牌形象。拥抱 @font-feature-values 的力量，将您的网页设计提升到排印卓越的新高度。

通过仔细考虑不同语言和文化的排印细微差别，您可以创建不仅视觉上吸引人，而且对全球受众来说易于访问和包容的网站。关键是要注意 OpenType 特性对可读性和可用性的潜在影响，并与各种用户一起彻底测试您的排印。